听得出余怀话里有话,徐亦航打心底不免黯然神伤。“余怀啊余怀,三年都过去了,你对我的怨恨还真就一丝不减,是完全不顾昔日之情了。”
徐亦航拿起酒杯越想越气,一只手突然就勾上了花隐的肩头。花隐初始时望着肩头的手满是惊讶,不过很快也明白过来,便开始跟着徐亦航逢场作戏了起来。
花隐顺势就躺倒在了徐亦航怀里,风情妩媚道:“魔主,给妾身也喝上一杯好不好?”
徐亦航当着余怀的面笑盈盈地喂了花隐一杯,也不知道向着谁开口说道:“先前没见过多少世面,如今识得乾坤之大,才知道这世间唯有美酒与美人不可辜负。”
见这厮当着自己的面就将酒递给旁人,余怀眼神里不免闪过一丝怒意。这怒意明显不是来自两人之间的杀父之仇,不过余怀匆匆就给掩盖了过去,徐亦航并没有机会能够察觉到。
余怀故意将视线移向别处,冷言讥诮道:“我记着徐少侠原先对这事唯恐避之不及,没想到如今都已经这般娴熟。”
徐亦航没发现话里的醋味,心里只觉得余怀说得完全不对,忍不住得腹诽。“明明我只是对别人避之不及,要是和你余怀做这些事,那我可是一向都很娴熟。”
“余门主。人是会变的,我们总要放下执念往前看。这不都是你曾告诉过我的吗?”
徐亦航极其介意地呛了一句余怀,本还想接着往下说。“原先答应过要照看我的你,最后不也给了我一场始料未及的狂风骤雨?”
只是周遭闲杂人等太多,徐亦航还是克制住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三年前余怀说过的话,徐亦航还能一字不漏地说出来,旁人自然都明白徐亦航心底的介意。
可余怀心中也是点了一把无名火在狂烧。
此时小二突然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问道:“对了差点忘问了,二位的两屉汤包需不需要加几碟陈醋来蘸?”
余怀和徐亦航两人的眼神快要吃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回绝道:“不需要!”
小二:“……”
这气氛诡异,余怀暗气终于是忍无可忍选择了起身离开。这一下事发突然就连紫鸢也没想到,急忙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等到余怀走远后,花隐才收起妩媚将身子坐直,对着满怀落寞的徐亦航说道:“魔主,你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