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再积怨在心,不用少门主你特意提醒,我亦知道该如何自处。”
余怀只觉得徐亦航是故意在转移话题,因此身体颤抖着,情绪异常激动:“门外暴雨如注,你无故出现在这里,房内只有你一人的脚印,蜻蜓剑沾染着鲜血就掉在家父尸首身旁。
徐少侠你告诉我,这里桩桩件件哪一个你敢说与你无关!又是哪一个你作得出解释!!”
余怀的话简直比刚刚的惊雷还要炸裂。
徐亦航四下环顾确实百口莫辩,只得诚恳承认道:“这些我现在确实没法解释,但是给我一点时间,相信就能……”
“我就是太过于相信你了,才会有了今天这个局面”,余怀怒不可遏地打断了徐亦航,须臾间就拔出了天沧剑架在那人的脖颈之上。
余怀凶狠直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我就此放过你,便是枉自为人。”
徐亦航心头一惊,随后也直视着余怀:“天沧剑向来削铁如泥,死在你的剑下也不过一瞬之事,那就烦请余少门主给我一个痛快。”
余怀:“如今你就真连解释的话都懒得说了吗?”
徐亦航面色无惧:“余少门主你若是不信我,我便是说什么也没有用。我徐亦航做过便是做过,没做过便是没做过,日月可鉴,问心无愧!”
“徐…亦…航!”,余怀怒视着斯人,一字一顿说得咬牙切齿。
“余怀!”
徐亦航扬起头,顶着架在脖子上的天沧剑,目光如炬地也回喊着余怀的名字。他这是不愿妥协于误解,誓要还以颜色。
这世间诸多的误会与不理解,唯有所爱之人的那份不可承受,便是只言片语已肝肠寸断,不顾生死也要悲愤控诉。
两人就这样近身对峙了良久,彼此冲天的怒气充盈交织,气势互相倾轧似千钧压顶。
天沧剑寒芒凛凛,仿佛要是再靠近一寸,剑下那人就将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