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天武门上下都在忙着寻人,可藏花宫早已是人去楼空,好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任何关于余怀的消息。
因为担忧着这事,余禁杰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有时一宿难受便就咳上了一整夜。
天武门近来多事,其中气氛也是阴沉沉的。紫鸢四处寻找着少爷,烦闷之余心里还多惦记着一个周子异。
夜里,紫鸢独自踱步回到房间,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埋着头蹲在自己房门前。
紫鸢走近,一下便认出了那人来:“傻小子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这些天我都快被你给急死了,那刘湛没对你做什么吧……”
紫鸢心有千言万语要倾诉,而周子异却一声不吭。
“紫鸢姑娘……我……”,周子异抬头望了望紫鸢,两眼已是通红。只是带着哭腔唤了一声紫鸢,随后便难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周子异哭声里透露着的这种难受,冰冷凄然,如刀刻骨。
紫鸢不知为何,见着周子异泣不成声的样子,心里也是难受极了:“傻小子你怎么了,你先别哭。”
紫鸢开口安慰后,周子异反而啜泣地更加凶了,有时像快要喘不过气来。
周子异不肯将心事讲出,紫鸢也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只能将他拥在怀里,用手轻抚着他的后背。
周子异越哭越悲怆,连带着这些天一直压抑着的紫鸢,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两人就这样沉默着都没有说话,在房门前相拥而泣。
深秋的夜凉薄如水,秋月照在泪珠上似冰一般清冷。周子异在门前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终于是力竭地昏倒了过去。
秋风如刀,也响了彻夜。
就在众人都觉得少门主是凶多吉少时,余怀和徐亦航两人终于是从雨花青谷赶回了天武门。
余怀一回天武门,听闻余禁杰病情加重,就连忙赶去见他。
余怀来到大堂,见到余禁杰疲倦地卧在椅子上,比往日苍老了不少。一向凌厉的眼神也黯淡着,不时还要剧烈地咳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