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呆在了原地,片刻后又任性地转过头去。心乱如麻,索性也不再去看那些画卷,嘴里只是生硬地挤出了几句话:
“那又怎样?横竖他自己又没亲自来过天武门,玩弄这种小把戏,装什么情深似海?”
原来这么多年,紫鸢只当没人在乎,心中早已垒起了重重高墙,习惯了将自己层层围困。
徐亦航见着了紫鸢这反应,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余怀,小声说道:“小恩人,这你不去开解开解?”
余怀直盯着徐亦航这不安分的胳膊肘,拍了拍上身被他蹭脏的地方,淡然道:
“这个时候就让紫鸢丫头好好安静就好了。有些事情旁人说得再允理惬情,当事人倘若没有真的放下,那听来也都显得诞妄不经。
老徐听我一句劝,宁肯事后说百句,莫在局中言一字。”
徐亦航听完余怀的话,心想真是一块冷漠、清醒又文绉绉的铁矿石说了话。
见气氛尴尬,徐亦航想着岔开话题,于是向紫鸢大声问道:“对了臭丫头。你们观察了这么久,密室的石门可以打开了吗?”
紫鸢收了收失落的表情,仍然不忘回怼徐亦航道: “臭小子你是自己没长眼睛吗?这石门又重,又是光秃秃一片,一看就是只能通过某些机关才能打开。”
徐亦航当下头一侧,嘴巴一咧,不由地出着大气,满脸都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的表情。
余怀见着了徐亦航受气的表情,忍不住在旁凉薄一笑,然后拍了拍徐亦航的肩:“说了让你这时候别招惹她了。”
余怀接着又道: “别再纠结这个了,快来和我一起找一找能够打开石门的机关。”
三人认真地检查了一番周围,但都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密室正中的书案之上了,三人终于走近书案开始研究起来。
密室正中的书案全身为密实的木质材料,看上去严丝合缝、浑然一体,根本找不到什么机关,简直就像是在树上长出了一张桌子,然后被摘下来放到了这里。
余怀用手摸了一遍书案的桌面,然后看了看徐亦航沾满灰尘的上衣,突然灵光一现像是想到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