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我暗自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功成名就、称霸武林。我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我要让所有人都不敢瞧不起我!!我要让那些所有嘲讽过我的人都百倍偿还!!!”
苏成宇将多年的积愤,毫无保留地肆意宣泄,把从未愈合过的伤口血淋淋地撕裂展示。
此时此刻,庭院的空气里仿佛空洞得什么也没有,只剩无边的无法排遣的命数与痛苦。
紫鸢缄口不言,联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徐亦航也被苏成宇的话深深震惊到,顿在原地。
天坊宫的规矩的确已经封建和陈旧太久了,这些陈规旧例对人性的抹杀莫过于此,苏成宇如是,紫鸢亦然。
苏成宇一边悲愤述说,一边已经慢慢绕到了石灯笼的身后,随后突然满脸阴鸷:
“不过这些话讲给你们听也无妨了,反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忘了告诉你们了,那些侮辱诋毁过我的人,他们的下场可是惨不忍睹。
现在……该轮到你们了,希望你们下辈子不要再和我作对了!”
苏成宇说完,右手转动了一圈身前石灯笼的中心轴,只听中心轴“咯吱”一响,顿时机关开始精巧运作。齿轮转动,锁链传导,庭院内暗藏的机关全部触发。
徐亦航和紫鸢只觉脚下的石板和石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宛如地动山摇,天崩地裂。未等反应过来,地板突然下陷打开。连带着昏迷的余怀,三人一齐跌落苏成宇预设好的坑洞内。
苏成宇见三人落坑,发出了一声冷笑。随后再次旋转石灯中轴,地板重新盖上了坑顶。
苏成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内,准备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三人连滚带爬地跌落了下来,徐亦航因为刻意护着怀里的小恩人,浑身被擦损撞伤了好几处。所幸昏迷的余怀毫发无损,紫鸢也没有大碍。
徐亦航感觉全身被摔得就像快散架一般,到处还都是擦损撞击留下的伤口。但是咬咬牙还是忍着痛楚爬了起来,随后拍了拍身上厚重的尘灰,小心翼翼地把余怀安放在地上,开始观察坑洞内四周的情况。
由于头上坑顶的石板并不是严丝合缝地盖着,借着从缝隙中透下来的一线月光,徐亦航得以看清周围的情况。
坑底离坑口有十数米之高,坑洞的四壁皆无比光滑潮湿,纵是绝世超伦的轻功高手也难以着力飞出。
坑洞内的空间虽足够大,但是四周却都是石墙封闭,光秃秃的漆黑一片,好像没有任何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