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黛也宽慰道:“紫鸢好了不委屈了,父亲这些年其实也一直处于自责中,好几次都想接你回来,只是无奈苏家古训的重压,又怕你不愿意回来。”
一旁的徐亦航听完倒是不解,好端端的活人却能被一句死话限制着。
倘若是他遇到这事,依照自己这无拘无束、百无禁忌的性子,必然是管不着什么古训今言的。甚至是恨不得去违背整个天下,也要与自己想见的人在一起的。
此时紫鸢突然瞄到余怀身旁的徐亦航,立刻收起了委屈,脸色严肃对着余怀说道:
“少爷,这几天我不在你身边,你可得多加小心这个臭小子,可不能再被他占了便宜。”
徐亦航就这样莫名被提及,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忙开口回应:
“臭丫头行了行了,就许你们姐妹重逢,还不许我们兄弟情深了?”
徐亦航说完顺势就要搭上余怀的肩,却被余怀轻车熟路地躲开。徐亦航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中,只能傻呵呵地乐了几声。
见紫鸢恢复,夜色已深。余怀、徐亦航也随即告辞。
紫鸢和苏瑾黛两人倒是无话不说,像要把这二十多年内全部的所见所闻都说给对方听。
路上,余怀突然一本正经对徐亦航说道:“我发现我带你过来确实没有错,这种关键时刻你其实还是有些用处的。”
徐亦航受宠若惊,一脸认真:“哦,小恩人此话怎讲?”
“我安慰了半天,其实还不如你的出现。紫鸢见着你,便只想和你斗嘴,哪还有什么委屈?”
徐亦航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只是哼了一声,一时语塞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心中则是后悔自己刚刚就不应该对余怀这话抱着太大期待,还在这认真地听完了他假正经说的话。
两人刚安静走没一会,“哎呀!”,徐亦航又突然大叫了一声,头侧了侧,用手一直揉搓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