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幸运的是当年天坊宫宫主苏泠第一胎就生有女儿,可不幸的是诞下的却是双生胎。
依古训本该‘只取一株留’,然而苏泠和苏天维夫妻二人,实在不忍对刚出生的孩子痛下杀手。便只是当做男孩一般处理,将孩子交给了天武门抚养。”
徐亦航恍然:“臭丫头就是这样被狠心抛弃的,难怪她一时无法接受。
其实有时候如我一般只当做没爹没娘反倒活得自在些,这天坊宫乱七八糟的规矩还真是古怪。”
“天坊宫只是奇怪,天武门的规矩可比天坊宫严苛,你要是去了天武门,可能现在命都已经没了。”
余怀不知怎么这话脱口而出,像是自己想把徐亦航带回天武门一般,说完便后悔了。
不过徐亦航倒也没有领会到这层含义,只当余怀在吓唬自己,于是打趣回应道:
“要是去了天武门,那我只能祈祷怀儿替我在门主面前多美言几句?”
这不正经的小子学起这种东西倒挺快,余怀自知以自己的教养并没办法反击徐亦航,于是只给了他一个恶狠狠的眼色。
然后余怀加快脚步就想甩开这口无遮拦的‘泼皮’,而这‘泼皮’露出他标志性的坏笑后,也跟了上去。
一路疾行,两人终于来到了苏成宇准备好的别院,别院有两间挨得很近的厢房,余怀和徐亦航一人各占了一间。
别院的布置并不复杂,从厢房出来下一段极短的石阶便就是庭院。庭院内植有一株花开正浓的白色海棠树,海棠树下布置着石板凳和石椅,两个石灯笼则对称的分布在庭院之内。
别院整体可谓素雅典致,古色古香。
徐亦航回到自己房间后,终于得空脱下自己全身湿透的衣物,换上了干净衣物。
随后慵懒躺下,只觉浑身舒服,大有‘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般的惬意自在。
可只安静了片刻,房间外的院子里就传来一阵簌簌的呼啸声。徐亦航只觉惊扰,一个起身便愤愤不平地推门而出。
徐亦航打开门,顿时怒气全消。只见月色溶溶、花香袅袅,余怀正在庭院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