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刚要进舱,回头瞧见紫鸢这丫头还坐在椅子上满脸真切地等着听天武门的故事。
余怀心想我都识趣地走了,这丫头居然还想听。于是故意向着紫鸢大声喊道:“紫鸢丫头,你快进来把床铺都收拾一下。”
余怀明显是故意不想让紫鸢继续听下去,紫鸢一双期待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只能垂头丧气地跟进了船舱内。
徐亦航望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心里思索着小恩人对天武门竟有着如此大的反应,想来这关系不是有恩便就是有仇。
随后艄公接着聊起天武门:“天武门呢和天坊宫恰恰相反,天武门是天下兵刃利器的铸造厂。
天武门向来门规森严,门主余禁杰生性固执却又杀伐果决,同样是一个很不好惹的角色。”
“余禁杰?”徐亦航嘴上重复了一遍,“和小恩人一样姓余,莫非这小恩人是天武门的人?”
艄公: “这天武门呢还有一个年轻的少门主。这位少门主为人低调,鲜少露面,但是江湖里却流有不少关于他的传言。
传闻里这位少门主俊逸沉稳,武艺高超,不仅相貌堂堂,而且精通天底下各式各样的武器,可谓当世年轻才俊舍他其谁。”
徐亦航听完艄公的描述当下恍然,随后又噗嗤一笑:
“看来这江湖传言有些确实所言非虚。对了艄公,你可知这位俊秀的少门主,可否与哪位世家姑娘订有婚约?或是心仪于哪个名门闺秀?”
“公子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天武门向来规矩森严,又听闻这少门主向来不近女色,哪可能订有什么婚约?
不过这日后的事情可就说不准了。后生可畏,我也是不服老不行了,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艄公后面的话徐亦航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只是悠然卧着,抿了一口酒,感觉到一阵莫名地放心。
徐亦航不自觉眉目舒展、嘴角上扬,发出一阵坏笑,随后也不知对着谁讲话:“不近女色,这么说我还有机会了?”
风渐渐大起来,雨也渐渐密起来,小船在望江的波涛里晃着,也不知道是船在摇,还是人已醉。
徐亦航慢悠悠起身,拿起了只剩最后一口酒的酒壶,颤巍巍地来到了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