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当下摆了摆手,一脸慎重地道:“刘兄,昔日你我同殿为臣时,你才识智谋都在我之上,该你教我才是?”
刘洎听了很高兴,但还是道:“岑兄,你谦虚了,不过昔日在朝时,萧公待我们恩重如山,而今萧公提携我们入洛阳侍奉陛下,一来是希望我们能够为朝廷尽一份力,二来也是希望我们虽在天子近前,但也不要忘了昔日之恩。”
岑文本听了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萧公毕竟曾经称帝,现在归赵,心底总是不踏实。不过以我看,当今天子是一个宽容之人,只要萧公竭力投效,他日必能保全富贵。”
刘洎笑着道:“岑兄,还未见过天子,为何如此熟悉?你有把握?”
岑文本捏须道:“不过见微知著罢了,当今天子洛阳在洛阳设立大行台,以幽京为都,显然是要南北兼顾,既有入主中原安定天下的雄心,又含抚定塞外,辽东,以安万世的志向。我等既在天子眼下为臣,断不可有丝毫怠慢,需战战兢兢才是,否则若看这天下士子争相投效大赵之势,我们二人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挤掉,若是落个闲职,不得重用,岂非辜负了萧公这一番的栽培之意。”
刘洎听了深以为然当下道:“岑兄果真看得透彻,吾不如也。”
二人说着谈着,马车既已是入了上东门。
洛阳宫内,李重九已经是拟定了,留驻洛阳陪都,河南大行台的人选。
虽不是正式朝会,但是在宫殿台阶下上百名大赵重臣齐集于这里,待听着内侍官将李重九对各人的任命一一传达。
“擢王珪,为河南道大行台尚书左仆射。”
“擢薛万述,为河南道大行台尚书右仆射。”
河南大行台,即是按照尚书省设立,一般而论,行台长官都必须是由尚书省中左右仆射担任。这也是防止提防地方官吏专权。
后世如元朝的行中书省,以及明朝的巡抚,总督,都是大同小异。
尚书左右仆射相互制约,但处事仍是以左仆射居尊。行台左右仆射,为从二品,而正式左右仆射平级,其他也是如此类推。
王珪为中台的右仆射,下调到河南,即是代表中央统辖整个河南道。
如薛万述原本就是洛阳府牧守,从二品,只是平级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