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兆男被威接回来以后把伤口都上了药刚迷迷煳煳的睡下,被岑严开门关门弄出来的声响惊醒,龚兆男自己睡一直有不关灯的习惯,所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岑严靠在门上盯着自己看,龚兆男被吓了一跳勐的坐起来。
岑严也没说话,走过去直接隔着被子直接把龚兆男扑倒压在了床上,龚兆男身上的烟疤被被子磨到疼的他不由自主的皱眉。
和岑严距离这么近,他才听到岑严身上浓重的酒味,岑严也没说话,就这么抱着龚兆男,安静的抱着。
岑严没说话,龚兆男也不想说,直到他感觉岑严唿吸平稳下来,知道他睡的沉了,才把岑严推下去让他躺到床上,自己穿上衣服下床去洗毛巾给岑严擦脸。
龚兆男看着岑严的睡脸,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的眉心,三年了,他从一开始的每天做梦都能梦见眼前的这个人到后来的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好不容易他觉得自己忘得差不多了,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这个人偏偏又要强硬的闯进来,逼迫自己过上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岑严啊,你想过吗,我可能真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还是你岑严打算的就是我哪怕不能爱你一辈子,也得让我恨你一辈子呢?”
第二天岑严醒的时候,反应了一下才认清自己在哪里。
他坐起来晃了两下沉重的脑袋,才看到躺在窗户边的沙发上睡觉的龚兆男。
岑严下床稍微撩了龚兆男身上的浴袍看他腿上的伤口,确认没有感染之后才放了心,但是龚兆男脸色有点发红,唿吸也显得有点重,岑严伸手探了一下龚兆男的额头,正如所料,龚兆男发烧了,所幸不是高烧。
岑严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把毛巾浸湿搭在他额头上就下楼去拿药箱。
“岑总,”威在楼下坐了一个晚上,生怕他们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你在正好,药箱给我拿来。”
“你生病了?”威赶紧站起来去厨子里拿药箱,“你说你们也真是的,龚先生昨天晚上发烧,你今天又要找药箱,你们……”
“龚兆男昨天晚上就发烧了?”岑严看了眼楼上房间,他知道自己昨儿晚上喝多了,再一想,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儿。
“是啊,你让我去车里接他,我到车里的时候他连衣服都没穿,车窗还开着,再加上你对他……”威没再说下去,叹了口气,“更可气的事我问他为什么不把衣服穿上,他竟然跟我说衣服是你让他脱的,你走之前没让他穿。”
“你们两个现在就互相折腾吧,什么时候一方把另一方折腾落了,你们也就死心了。”威把药箱放在岑严面前,他可以说是看着岑严和龚兆男来个人的感情过来的人,现在看他们俩这样说不难受,不生气那是假的,更何况岑严一直没没拿自己当一个下人看待,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岑严拿着药箱回到房间的时候,龚兆男已经醒了,把毛巾拿在手里靠坐在床头发呆,看到岑严进来下意识的就想掀被子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