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岑严把江洛拉过来脑袋按进自己怀里,“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江洛一听岑严这么说就安定了不少,因为像他们这种人,送出来以后再被送回去,命好的可能会再安排送给哪个小老板,命不好的直接也就被那儿边手下人玩几天就没命了,他曾经亲眼见过,是真的见过。
“洛儿不敢奢求能一直留在您身边,我也知道岑严心里有人,别人根本就插不进去脚,洛儿只求岑总,如果哪天您看腻我了,或者您心里的那个人回来了,让洛儿去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要把洛儿送回去,洛儿不想再经历那种生活了……”江洛可能是晚上受了些刺激,之前他从来没有在岑严面前这么失态过,到后来甚至有点语无伦次,被岑严勉强哄着睡了过去。
“查了吗?”岑严到阳台打电话,接通之后第一句就是这个。
“岑大总裁,您能别跟使唤太监似的成天让我给你干这个弄那个的么?”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明显不满,但也只是唠叨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你身边的那个小宝贝儿,是从一个专门培养他们这样的人的地方出来的,有的是自愿卖身去的,有的是孤儿,你的那个江洛就是孤儿。”
“他们也没有什么手段,只是有专门的人会教授床上技术,他们那里的人,每天都会被用以不同程度的药,而且攻受,男女,你想要什么就能给你找出什么人。”那人突然笑了两声,“听起来很赚钱的样子,我们要不要入股一下?”
“还有呢?”岑严直接无视他的话,“查到什么消息没有。”
“还没,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找不到蛛丝马迹,”他顿了一下,对岑严问出了自己一直很好奇的问题,“老岑,你为什么连苏年都不告诉?他在暗地里找李扬,你在背地里找龚兆男,互相摊个牌会死吗?”
“你不明白,”岑严眼神中的光暗了下去,“龚兆男对我,李扬对苏年,意义都太重大,也都是一块不想再互相分享的疤痕,我们能相互开玩笑好让伤疤看起来更结实,但是我们不能把伤疤揭开相互照顾,那样只会越来越糟。”
“行了,你们的爱情都太高尚,我这个俗人理解不了,挂了,你继续照顾小情人吧。”
岑严把手机揣回兜里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江洛,他甚至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他心里装着一个人,每个人都知道他有感情的伤疤,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表现得,最起码在江洛面前表现的,从来没有什么特殊的。
“威。”岑严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不知道问是不问。
“我在,”威在一边站着低头看岑严,“怎么了?”
“我有什么习惯……或者说我有哪里表现的,不正常吗?”岑严用手指尖揉了揉额头,“我是指,在感情方面,我有那么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心里装着一个人么?”
威叹了口气,“您会每天下班以后就算没事也故意拖到很晚回来,有时候甚至直接都不回来,会习惯性每个星期的休息日都到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还有那个戒指,虽然您现在不戴在手上了,但是一直都带在身上,会不经意的发呆,会……”
“够了,”岑严打断威的话,“你睡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