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严从始至终都靠在床头看书,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等着龚兆男在开口,或者说,等着龚兆男主动在自己面前卸下那种用来伪装自己的骄傲。
“岑严。”
龚兆男不得不承认自个儿紧张了,紧张的连开玩笑的精力都没有,他需要岑严的一个确切的答案。就今天晚上吧,在一起,还是彻底断开。
这人就是这样,本来打算的好好的,但是等真正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了的时候,就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嗯。”岑严书还在手上开着,但是视线已经移到了龚兆男的身上。
“岑严。”
“嗯。”
“岑严。”
“嗯。”
“岑严,”龚兆男有意识的放缓语气说道,“我本来决定,如果我叫你的这三声你有一次没有好好应我,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岑严没说话,但是嘴角有明显勾起的弧度,当然,龚兆男看不到。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可能是第一次见面,也可能是在跟你耍赖的过程中,不过不重要了。我也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思,虽然我猜不透你是怎么想的。”
龚兆男觉得他说了这么多,也该岑严说两句了,但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一点儿动静,就转过身去看。
不看也还好,自己勉勉强强还能说出点儿什么来,这一看正对上岑严那标准的似笑非笑的嘴角,他深深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龚兆男坐起来抄过枕头就砸,虽然这枕头毫无重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