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权势,有一半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窗外的月,看不到形,却依稀可以得知很亮。
风吹了片刻,谢欢恍惚地呓语了一声。
“朕有不计较的资格吗。”
他想做个不去计较的人,
可是又该不计较什么呢,
不计较魏氏宗族的权势,不计较将军府的功高盖主,
还是不计较太后曾手刃谢氏的过往?
然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过那个‘计不计较’的资格。
白问月被他的声音拉回了思绪,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
“你都知晓了?”
声音不冷不淡。
“知晓什么?”谢欢侧首看她,“是皇后临死前的遗愿?还是太后的蛊毒?”
果然是知道了。
其实谢欢知晓这些并不难,
魏冉临终那日,张之仲同他回完了话,他便直奔暖阁而去了。
只是在踏进房门的前一秒,听到了白问月同皇后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