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芊的这番言论彻底打乱了谢欢的思绪。
他不是不知晓眼下该如何治国行策,而是疑惑太后特意召他来,是为了同他说这些?
虽然一时半会猜测不出太后的用意,他沉吟了片刻,但还是诚然答道:
“大榆。”
点了点头,还算满意。
“眼前的和睦不过是一时的和睦,大榆同北绍自古以来便是敌手,中原地大物博,一分为二,他们想北上,我们想南下,这一点从未变过。”
似是有些疲乏,揉了揉额角,口中并未停歇:“央儿善战多智,你身在西平了解甚少,要知晓出了北绍,他的威名并不低于他的父亲,只要他活着,对于这列国诸侯来说,便是一种震慑。”
四目相对,郑重叮嘱:
“无论你欢喜与否,要时刻谨记,留他性命。”
不为旧情、不为魏家、不为她,哪怕是只为了北绍,魏央也绝不能动。
“母后多虑了,”谢欢温声轻笑,不以为意地答道,“儿臣与北绍日后还要多仰仗他,又怎么会打将军的主意呢?”
他这副祥和静好的模样,让魏荣芊心中拿捏不定他的态度。
无心同他太极,
她直直地盯着谢欢的眼睛,一字一句再次叮嘱:
“你必须答应哀家。”
没有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