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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另外一种,‘对于此事无动于衷的不在乎’。

仿佛谢欢的行为在她的眼中,不过是小孩子上了脾气,闹闹性子罢了。

无需重视。

这母子二人,实在令人费解。

她不解于谢欢多此一举的‘幽禁’,更不明白太后处之泰然的若无其事。

本该是一番刀剑鲜血,恶语相向,却生生被他们演成了岁月静好的天下太平。

若不是她早历一世,眼下也被困在了太宜宫,她甚至会以为,太后会就这样交出政权,交出孩子也不一定。

白问月心中再一次地笃定,太后必然是有事瞒她,并且没有一丝要让她掺和进去的意思。

在曾载入北绍史册的这场宫变里,她从一个祸国弑后的妖妃,变成了一枚被排挤在外的棋子。

唯一不变的,是她这枚棋时至今日,仍被谢欢所利用。

她心底带着三分疑惑、三分自嘲、还有三分太后想要的坐观成败,噤了声。

困惑与不解并未持续太久。

天和十九年,腊月二十五,距离除夕还有四天,

这一日,所有的问题都迎来了答案。

晨起时,

凌寒之下,暗香疏影,

太宜宫中的冬梅迎风斗雪,悉数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