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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孱弱地收回抓着白问月的手,不经意瞥见她手背上遗留几条血痕,有些抱歉。

白问月起身,吃力将她扶起,垫放了两个靠枕:

“所以是和你这些年不怀孩子有关,对吗?”

她想问出一个真相。

自魏冉进宫,无人不知她从小身体虚弱多病,难得龙子。

可仔细想想,管辖六宫,处理宫务,事事劳心费神,她也从未出现过,过劳过衰,多病难料的状况。

这怎么可能是个体弱多病的人呢。

沉默了许久。

“我不愿瞒你。”

魏冉垫着高枕,呼吸缓长,吐气游离,

“确实有关。”

油尽灯枯将灭,气绝人之将死,她这才愿同白问月仔细说起;

她这骄傲且力绌的一生。

“我是十五岁那年入宫封的后,及笄之年便跟在太后身边协理六宫,管制妃嫔;

整整六年。

人人都说,魏家权野滔天,功高盖主。可这六年来,我夹在谢魏、两宫之间,日日如临深渊,从未耍权弄势。”

她的目光幽长,似是回想起当年初进宫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