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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太宰延续了几百年的一人之下的大权在握,终结在了段升这一任。

谢欢提二品太守为一品官阶,担任礼事兵司;另又设了一品太尉,掌管工刑典法。这两个官职,从今往后便同只负责吏职户行的丞相平起平坐。

白慕石远在北境,太后的意思是等他这个二品太守回朝后,顺势借论功行赏提拔了他。

而太尉一职,谢欢自然是提名了本案参奏有功的贺同章。

原以为太后多少会阻挠,不曾想,他只说了一句话,贺同章便直接官袍加身,稳坐了高位。

这让谢欢心里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上一次太后这样爽快,还是当年他提议举贤科考,而错失了还政之事。

他心里担忧,却也做不出什么,眼见北境民乱引起的怨声正盛,还政一事只要再等些时日,似乎又能搬上朝堂,

然而,

太宜宫忽然搬旨,太后要下诏举贤。

传国大玺印的红章,旨上宣称:‘战乱平息,国之将稳,朝中求贤若渴,为广纳贤材治国理民,化育天下,哀家决议礼贤下士,再创科举。’

国旨经传,引起了一番不小的哄动,人人皆为一展宏图而跃跃欲试。

那些研磨钻文,投身八股,白首穷经的读书人,余生长日有了奔处,便没人再搬弄天子的是非,怨怪掌权者的不力。

会流传的,只有太后的仁德罢了。

瞧着旨上夺目的红印,谢欢微眯着眼,锋芒如刺。

然而,这还并非是令他最头疼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