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涉及到兵权调遣上的事情,除却魏央,所有的人皆都约等同一个瞎子。
谢欢是,太后是,文武百官亦是。
这便是独权,也是谢欢要夺权的缘由。
西平丞相府因为‘段听兰通奸’之事的传开,事情开始愈演愈烈。
太后虽然力保段升免受牢狱,可抵不过这满城非议,人云亦云,最后也不得不暂停了他的职务,让他闭府称病。
段升祸在旦夕,相权岌岌可危,眼看争权一触即发,白问月反而两耳不闻窗外事,开始悠闲了起来。
她私下与贺同章通了气,让他想办法巧妙地压着案子的进展,时间不需太久,一月足以。
自知晓谢欢走的依然是前世的路数后,她便开始冷静了下来。
因为除却谢欢只有她知晓,此时正是山雨欲来风吹满楼。
就这样,段听兰的案子极慢地进展着,这一慢,便慢到了八月底。
过去了二十多日。
炙热盛夏,冰丝的裙与轻薄的纱,还有聒噪的蝉鸣。
北境传来消息,白慕石七日前抵达沽州,接着便马不停蹄地去各城巡灾,现已开始着手救灾。
在魏府和丞相府都挑不了大梁时,魏央委任白慕石去赈灾,无疑是个明智的决定。
无论是否倒戈谢欢,或是另有算计,在赈灾止水这件事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比他办的更好,
他有心,也有能力。
如魏央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