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足以令魏荣恒担忧的一件事,让他不得不再三忧虑,况且这个谋害皇后的妃子,和将军夫人,同为姓白。”
“倘若魏荣恒轻易离京,魏冉或太后再遇变故,只怕远水难解近渴,到时一切皆都为时已晚。谢欢也一定是料到魏荣恒不会轻易答应前往北境,才敢大胆举荐魏荣恒。”
因为他必须得留在西平,守着太后和有孕的皇后。
白问月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平淡:“我这夹在中间的身份,只怕让魏府已经不敢把‘后权’和‘将军府’归为一体了。”
谢欢一直在借白来仪的手和自己的身份,来撬动魏府与将军府之间的关系。
她在宫中为了保住段听竹,将陷害皇后的事嫁祸给白来仪,无疑也是正中他的下怀,让魏荣恒再一次不得不顾虑起来。
“本也不是一体。”
眉头越蹙越深,心底逐渐开始复杂。魏央忽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不以为意道,“镇国将军府,自有镇国将军府的立场。”
“你有没有想过,白慕石赈灾北境,一开始便是谢欢的目的。”
白问月出言提醒:“魏府与丞相府,皆是他的算计。”
实在是太过巧合。
起初谢欢指明魏荣恒赈灾,她还有些捉摸不透。
然而事情一而再三地转折,最后还是定了白慕石,那她的心里便明白了。
谢欢现下做的,正是他前世所做的事情。
“无妨。”
魏央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前去牵她:“不然我忙了一整日,饭也顾不得吃,是因为什么呢?”
屋外的雨时急时缓,扑面而来的檀香气息,接着室内明亮的灯火微微抬首,瞧见了魏央那双黑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