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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如今的魏冉,或许便是昔日的魏荣芊。

可谢魏之隙,如同一滴不断汇聚的水珠,并非是一日养成。

水珠凝聚了千万滴,间隙变成了百丈鸿壑,水珠成了一触即破的威胁,走到如今这一步,它早已不是一滴水珠这样简单了。

而距离它破碎瓦解的时间,也早已走到了眼前。

所以,魏冉这样的行为,究竟又有什么意义呢。

另一边,她自己心底尚有半分恍惚,欢喜殿的宫人,除却白来仪皆都被处死。

回想起前世的她,不知晓这算不算得上大仇得报。

离宫回府那日,大雨倾盆,她命宋书私下传话,未曾想元木恰巧奉了谢欢的旨,前来送行。

白问月便自己同他说了两句。

事情非大非小,她心中虽有十足的把握,却也并未指望元木一时能给出个确切的答复。

元木果然机敏,不过三言两语又识出了这话中另外的玄机。

“奴才竟不知晓魏夫人同她还有一层情谊。”

深宫谋略,诡计风云,元木并不痴傻,他甚至在听完白问月的话后,立即洞悉了欢喜殿上的所有来因去果。

并不觉得意外,白问月理裙宽袖,转身踏上马车。

合帐前她莞尔轻笑了一声,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颇有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风雨里,元木手执拂尘,慢慢挺直了腰身,面容复杂,似是在作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