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魏夫人那副心生不岔的模样,白问月淡然地收回视线。
“走吧。”
欢喜殿果然静的出奇,一如那日的长乐宫。
不同的是,当日长乐宫的宫门行至前殿的这段沿路,并未有如此多的太监宫女们垂首立于左右。
这副兴师问罪的阵仗,倒是让白问月想起前世她身赴太宜宫自断双指的那天。
巧合的是,两次皆是为了白来仪。
殿上,太后含怒高坐,身旁候命的是方圭、张之仲二人。而下面跪着的,自然是以白来仪为首的欢喜殿的一众宫人。
“参见太后娘娘。”白问月从容行礼。
闻见动静,太后阴霾的面孔上挤出一声冷笑:“可都听说了?”
沉声直跪,白问月回道:“路上听公公说了一些。”
宜妃假孕,二次唆使宫女谋害皇后,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轻撇了一眼俯在地上白来仪,浑身微微发抖,满脸苍白。
听到白问月的声音,她颤颤巍巍地抬起身来,酝酿了半晌,垂死挣扎般低语了一句:“我未曾谋害皇后。”
也就是说,假孕是事实。
此时欢喜殿被太后命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想要差人去长华殿搬救兵显然是不可能了,道尽途殚。
白来仪思索了许久,最后还是张了张口,似是万般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