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月垂首:“圣意难拒,臣妾不敢逾越。”
今时已不同往日,她再面对谢欢,除却心底掩下的恨意,再无其他。
他既是要下棋,那便陪他下棋。
只怕帝心难测,醉翁之意不在棋。
单双必应,黑子先行,谢欢得了先手,手执黑棋。
“说来,朕同魏夫人还是第二次见面。”黑棋落定,谢欢似是随口闲话,“怎么觉得,似是认识了许久。”
执棋的手顿了顿,莞尔,落子,白问月道:“皇上说笑了。”
“臣妾自幼养在深闺,不曾离府,何来的早识呢。”
“哦?”谢欢抬眼,意味不明地撇了她一眼。
又想起那日太宜宫的殿上,她那双如刀剑般的眼睛。虽想进一步问个仔细,可这终究不是他来的本意。
话到嘴边,只吐了两个字:
“是吗。”
又敲了一枚白棋,她微微抬首望去,白问月镇定自若地答道:
“是的。”
第72章 东窗事发
她的说词滴水不漏, 于情于理皆都天衣无缝,无论是说于谁听,都找不出半点不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