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宜妃娘娘送几副落胎药,也是为了她好,不足为奇。”
夏饶赞同般地点了点头,然后同白问月解释:
“蹊跷的事,并非是太尉大人送了此药。”
她虽然是个宫女,却也明白前这朝后宫,太后与皇帝之间的权益风云。
知晓时白太尉送来的药时,她起初是有些惊讶,不过稍作思索,便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弊权衡。
“还有别的事?”白问月微微有些好奇。
夏饶垂首:“既然知晓这是太后和太尉大人的意思,奴婢自然不好插手。”
她未曾与白来仪禀过此事。
“我只同宫人吩咐,照常煎药送服便可,其余的,一字未说。”
“那几副药宜妃娘娘每日都准时服用,悉数用完,一共喝了三日。”又顿了顿嗓子,夏饶沉声道,
“然而,这三日里,宜妃娘娘并无任何小产的迹象。”
油灯燃了过半,火光闪烁,屋内忽然陷入静寂。
白问月先是一怔,愣了片刻。
夏饶的话不停在在耳边回响,她沉思了许久。
只到灯火几近湮灭,那张映在窗上的脸才微微有些松动。
心底渐渐清晰,慢慢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