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寻常。
白问月也早有预料。
白来仪初进宫时不得恩宠,无人肯同她交好,这之后她再得圣眷,自然是不会下了身份与这些人来往。
更何况此一时她又犯了错正被禁足,除却谢欢,谁敢顶着太后的不悦往欢喜殿去献殷勤。
面无变色,波澜不惊。
她静静地看着夏饶,等待下文。
夏饶稍稍顿声,停了片刻,感受到白问月投来的目光,她接着又继续道:“前些时日,白夫人差人往欢喜殿送了些东西。”
“发生了一件颇为蹊跷的事,奴婢掂量再三,认为此事须得禀明夫人,这才夜拜长乐宫而来。”
按照宋书原来的意思,他三五日不时地会进宫一趟,若是夏饶察觉到了异常,可借着这个机会同他禀明,他再转禀于夫人。
而眼下魏夫人正在宫内,夏饶随便寻了个由头,便从欢喜殿光明正大地来见白问月了。
白问月颔首,并未在此事上多做计较。
她细细瞧着夏饶,淡声轻问:
“何事?”
夏饶轻俯着身子,一五一十地禀道:
“宜妃娘娘怀有龙嗣,宫内上下皆是十二分尽心服侍,虽比不得皇后,但娘娘所进的吃食和瓜果奴婢也会仔细查验。”
“前不久,白夫人从宫外送了不少珍药进宫,毕竟是夫人的一番心意,宜妃娘娘欢喜,便命人收下换了药。”
“东西是宜妃娘娘的母亲,太尉府送来的,按照常理说并无检查的必要,娘娘本人也无差人查验的心思,奴婢不过例行公事,随意翻查两包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