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透着一股不同平常女儿家的贵气与英气,饶是她虚弱如此,双目紧闭,白问月依然能嗅出一丝不同她人的强韧。
遇害如此,心心念念依然还是魏家。
生在这世代满门皆忠名的北绍魏府,不知是幸也不幸。
见她睡的熟了,白问月便缓缓起身,刚走至门旁还未移步,便又听到了段听竹无助的哭声。
踏步走了出去,瞧见她又跪在了地上,梨花带木的模样。
太后正襟危坐,面目风轻。
张之仲似是也瞧见了她,故作停顿,犹豫出声又重复问了一句:“太后,确定是要打胎药吗?”
只此一句,白问月便明白了,皇后身子无事,太后这是开始追责了。
听张太医的话,似是想要拿了段听竹的孩子。
放在平日里,若是太后想要拿她的孩子,拿也就拿了,她并无任何别的心绪起伏。
然而此一时却非彼一时,段升的那个大女儿可还在监廷司里关着呢。
段听竹求助地望着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满是急切。
她沉了沉嗓子,心中还想着要如何求情,便已经俯身走上了前。
“太后。”
太后忘了她一眼,深觉有些意外:
“月儿想要为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