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又怎的一直困在这个问题里,不管是因为哪一方面,这些事是绝不能同魏央说的。
过了半晌,似是终于想到了一个周全的说法。
白问月开口道:“父亲倒戈皇帝,白来仪进宫,我以为她许是得了偏爱的那一个,谢欢当初既是指明幺女,我便猜测这其中或许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白家同白来仪想要争宠一事上,忽略了谢欢。”
这个深处在皇宫里,最不想让魏冉生下孩子的人。
魏央意味不明地撇了她一眼,姑且算是接受她的说法,不愿深究。
不可置否,他道:“你的妹妹的确得些偏爱,我相信这些你自始至终都是知晓的,至于谢欢当初为什么指定她。”
“我起初并未在意过,但不过是跟着事情推测两三步便也知晓,他纳白来仪为妃,为的不正是更好的拉拢与控制白慕石吗。”
“她到底是得了几分偏爱,白慕石心中总要顾虑些的。”
“我若是谢欢,二选一的话,我要纳的定然也是白来仪。无论作用的大小,终归都是有些用的。”
“白慕石这个人,私情甚少能够影响大局,可谢欢既是知晓他偏爱小女儿,必然不会放之不理。”
话声一顿,未等白问月面上生出任何不满,他又补了一句,“我并不是谢欢。”
他的一番话,将一切的都说的通了。
白问月凝着眉,陷入了沉思。
若非是执念临死前白来仪的那句话,她早该想到的,谢欢这个以利字为最重的人,他所做的一切皆是因为有利可图,有利于己。
轻易难有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