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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连询问,引得白来仪微微有些不耐烦,不假思索地欲出口敷衍:

“自然是筝香那个丫头……”话说一半,忽又想起白问月方才的话,继而噤声改口,“自然是有人想加害皇后,又转而嫁祸于我。”

“一石二鸟。”

似是赞同般地点了点头。

照她的说法,此人必定是另外一个同样怀有身孕,却又一直置身事外的段听竹了。

“证据呢?”

“……”

被问到哑口无言,不悦地瞪了一眼,白来仪忍不住质问出声:“姐姐远道而来,是为审问我吗?”

“你既是不肯信我,又何需来看我?”

“妹妹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既是来了,自是为你解困的。”她为难道:“只是这无任何证据,恐难说服旁人,为你洗脱嫌疑。”

自榻上起身,宫女忙上前搀扶,不着痕迹地白了她一眼,不屑道:“姐姐方才也说了,若我安然生下皇嗣,到时自然无事。”

袖中手指轻攥,心中再次笃定,只要她能生下皇嗣,生出一位皇子。

一切皆都天翻地覆。

什么魏冉、什么白问月、不过都是她随手碾死的蚂蚱罢了。

说了这样久的话,白问月心中只得了这么两个字。

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