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从宫变到如今,经历的厮杀政业无数。方圭斗着胆子又无任何依据地沉声断言,
“不过想来,自娘娘您掌政起,丞相同白太尉一直尽心辅佐,从无二心,这碧福宫同欢喜殿的事情,许会是个意外,或是旁的什么缘由。”
断不会是二位大人有些倒政。
手中摩沙着佛珠,往事逐渐浮现眼前,听完方圭的话,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段听竹尚还好说,白来仪的事确实是无从解释,回望白慕石这十几年来的鞠躬尽瘁,一心为国的模样,她一时倒也难敢相信,他会背叛自己。
心中无声长叹。
“那此事便先搁置着吧,看他们二人如何交代,之后再做决策。”
收回心神,仔细定睛。
心底十分清晰。
话虽如此,但是不管这两人如何解释女儿得孕的事,这孩子是绝不能生下来的。
谢家的后继子嗣,只能是皇后的孩子。
如此便过了几日。
太医问诊回话到了太宜宫,太后算着时日也到了,于是便一挥手,吩咐皇后选个日子将三宫得孕的消息传了出去。
孕事传出后,前朝后宫的百官与妃嫔,皆都疑团莫释,心中忍不住去揣测这权政的风云去向。
那一日,段升同白慕石久违地一起出现在了太宜宫。
太后坐在高位上,宫装华服,雍容威仪。
似是在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