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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见白问月身后的家仆拿刀逼近,心中又开始了新的恐慌。

“你……你……你不能杀我……”

“我是公主的婢女……我是国公爷的妾室……”

人处于惊慌时,便会口不择言,话到嘴边,有什么便是跟着说什么。

漠然地望着她这副模样,甚至懒得讥笑。

无动于衷。

贺氏步步后退,口中还在不断地说着: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故意接近国公爷,不该去引诱他……我不该痴心妄想要脱了奴籍……”

“我在孙家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可以离开西平,我可以回到廊平去,不要杀我……”

“你杀了我,你如何同章儿交代,你不能杀我……”

“我可以答应你,绝不会再同皇帝来往了,我再也不会有动林双玉的心思了……”

“只要别让我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越说越怕,无助地瘫软在了地上,心中不住地忐忑,汗流浃背,口中还不断地同白问月‘认错’。

慌乱中说了这样多的话,见白问月面色毫无变动,依稀明晓了自己似是必死无疑。

她忽然一改软弱,尖细起了嗓子,面目狰狞咬牙愤恨地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