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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白问月厉声道:“你是太后的细作!你借用皇上的名义将我诓骗出来,就是为了杀我!”

“你是将军府的人!你们欺骗皇帝!你们想要造反!”

难得她思维这样清晰,又说出这么一段话,执杯的手抬了抬,作势敬茶,面上含笑,赞赏之意言尽其表:

“正是。”

“你……”没想到她会承认的这样干脆,贺氏一时气结。

伸出的手指抖了半天,胸口的气焰顺了半天,之后只骂了一声:“你这个毒妇!”

微微诧异,将手中的被子放下,白问月煞有其事地扫了她一眼,似是觉得好笑。

“老夫人先是叛主、后又杀人、甚至对自己的儿媳也能痛下杀手,怎的倒说我是个毒妇。”

“食君禄,忠君事,这样的道理夫人难道不明白吗?”

“有您在前,我怎敢抢这个毒妇的名头。”

贺氏涨红着脸,心中堵着一股怨恨,嘴唇抖了半晌,却一个字也答不出。

适方才她还振振有词地同白问月道,一切皆怨不得她,怪也只能怪在旁人身上。

可眼下,反驳的话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见她这副顿口无言的模样,白问月清冷勾唇。

她既是知晓自己对她了若指掌,便自然是无话可说。

贺氏的旧事,说来久远,这还要追溯到,天兴二年,谢宁渊尚还在位,林承尚还在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