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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丞相府里,除却老丞相外,唯一知晓靖国公府当年旧事之人。”

“并且,他一直怀疑我并非是贺秀婉,不似他所知晓的那般模样,言辞间又皆是严苛,将林双玉遇难的事尽数怪罪于我。”

“我所有的旧事皆不能见人,同任何人说起也皆避重就轻,他不但知晓,还铁了心要离间我与同章,我……我……”

一时冲动,便下了杀手。

“再说,林双玉遇难,是那个叫珍儿的有嘴没舌,平白无故招惹了孙家人,引来杀身之祸。”

“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想同我的儿子相认,离开那个虎狼之地,她自己姿色惹人,孙关动了歪心,又与我何干?”

提起往事,她的激动之情仍然难以把控,唾沫四处横飞,不停怨恨:“他凭什么将一切怪罪在我的身上?又企图阻挠我同我的儿子相认?”

“他该死!”

“他若是不死,那死的便是我了。我还如何能容他活着回到廊平,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他怪不得我!”

“要怨便怨他不该招惹我!”

泗水河宽水深,她将唐叔推下了水,对他的呼救充耳不闻。

他本不会水,不过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影。贺氏慌乱之余,不敢多停,捡起船桨便开始划离继续前行。

之后便是回到廊平贺府,编了两句谎话搪塞贺同章的事了。

她阻止贺同章去查林双玉受伤一事,一是因为怕暴露了她杀唐叔之事,二是她在孙家着实经历许多的不堪,私心里不想让儿子知晓太多的过往详细。

白问月淡然地听着,与她心中的猜想所差无几。

她只觉得,最毒妇人心,看来并非是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