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正是这样的道理。
可事事总无绝对。
风雨交加,妆发尽散。
血水交融流了满地,一片殷红刺目。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早上。
左手被厚厚地包裹了一层,头晕目眩。
下人同她道:“白昭仪已经安然回了欢喜殿,似是受了惊,皇上自瑶华宫离去后,代娘娘去了一趟昭仪处。”
手上的痛感依然清晰,太医喊的尚算及时,夜里起的烧眼下已经退了大半,她扯了扯嘶哑的嗓子:
“我是如何回来的?”
宫人俯身,诚然回话:“是魏将军将娘娘抱回来的。”
闻声错愕。
倾盆大雨入注,谢欢并未像白问月想的那样,去太宜宫寻她。
他本正也为相权的事情筹谋,实在不宜在太后面前露太多面,引起猜疑。
是魏央。
他同太后喝完了茶,告退回府,迈出太宜宫时,望见了跪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白问月。
体力透支,仅靠着残存的意识强撑着身子,却跪的笔直,
引他微微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