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宫墙,雨如急流瀑布。
白问月让元木回了长华殿去支会一声谢欢,知晓从香胆小怕事,见不得血腥,又将她安置在宫内等候。
之后随身带了两个婢女,便去了太宜宫。
其实她记忆里对魏央的面孔很模糊,只是不明白梦境里为何却如此清晰。
青石长阶,大雨滂沱。
她只身进了殿内,望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来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明黄的殿中,上座的太后悠然饮茶,似是在等她。
下座还有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她久居深宫,虽未曾见过魏央,却也知道能够自由出入太宜宫,此种境况还能同太后喝茶的男人,只有镇国将军府的那一位。
他淡淡地望着杯中的水,眼抬也未抬,仿佛对她与太后的唇枪舌剑视若无睹,置之未闻。
她总归是想救白来仪的,同太后几番轮理,后者似是终于肯松下口来,做了“退让”。
太后道:“看在月贵妃的面子上,哀家便饶了她一只手。”
“剁两根指头,在宫外跪着,此事便罢了吧。”
看了一眼瑟缩在地上的白来仪,白问月踌躇了半晌。
她目光坚毅,声音清冷:
“太后此话当真?”
嗤笑一声,太后轻蔑地撇了她一眼:“你当哀家是什么人?”
“掌朝野大权,自是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