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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

白问月不知何时回过了神,轻声安抚她。

她斩钉截铁道:“且住下吧,依照我说的做,

你与贺大人,自当都平安无事。”

空杯离手,指尖隐隐有些泛白,她缓缓起身,话中突生千丝万缕的愁绪,不似方才平静。

“不必担忧。”

欠身施礼,华服拖地,天色将晚未晚。

留下了这句话,白问月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风还未起,却忽然无名的心烦意乱。

监廷司的人传来话说,早些日子按照将军的吩咐,给贺大人换了一处通风明亮的牢房,还去了身上的枷锁。

心想着贺大人早晚是要出来的,说不定还会官复原职。

看守的哥几个儿都曾直属廷尉管辖,无人敢有不敬。

于是,连带着监守也松了下来;

多数时间只要不出牢房,他们对贺大人都是有求必应,并未刻意看管。

哪曾想,今日酉时五刻,牢内看守的几位狱卒结伴吃酒,酒还没喝到嘴里,便听到天牢走水的消息。

这火说来也怪,哪里不烧,偏偏烧了贺大人所处的几座牢房。

监廷司的人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似是意有所指,又似是平常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