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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随贺同章去了宣阜,留下唐叔与珍儿帮她打点府里的琐事。

毕竟是丞相府出来的奴仆,做起事来得心应手,从买仆到置地,再到府里所有的大小事,唐叔都料理的面面俱到。

未曾让她多忧半分心。

林双玉带着珍儿与唐叔去了泗水,贺同章的回忆便到此戛然而止。

天牢幽静,魏央手中的灯盏闪烁,似是即将燃尽。

贺同章微微闭目,旧事重提却恍如昨日,心中的痛楚半分未减。

“我自宣阜返身后,家中仅剩玉儿一人,

高烧不止,昏迷不醒。”

“还有一位妇人,

她同我说,她是我的母亲。”

“她说得出我有何胎记,哪里同别人不一,她将所有的苦衷与实情都道与我听。

可我却,再也听不进半个字了。”

烛火燃尽,渐渐消隐,黑暗中魏央皱眉,似有不解。

出了事?

白问月站至一旁,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指尖几乎要穿进掌心。

一腔怒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