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求活的明白。
正是魏央。
桌上的插曲无声结束,早膳用罢,宋书着人去牵马车。
墨书被魏央差去了廊平办事,从香又被留在了府中,两位主子出门无人跟侍,宋书只得亲身上阵跟前侍奉。
监廷司大牢,直属廷尉院管辖。
关押的多数是官吏重犯,罪审也或死或流放。
这里曾一度是贺同章掌权监理的地方,却未曾想他自己会有进去的这一天。
天牢昏暗潮湿,几盏枯涸的油灯奄奄一息,污浊的空气中似是还弥漫着干涸的血丝,味重扑鼻。
魏央带着白问月,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
他将宋书与狱卒都命在牢外,然后亲自提着灯盏,牵着白问月的手走了进去。
狱卒指述说:“贺大人是死囚重犯,段大人说定罪的旨意不日宣下,所以他的监牢在最里的一间。”
“将军左拐一道门再右转,一直走到底便是贺大人的牢房。”
他答的仔细,心中诚惶诚恐,生怕说漏了一个字。
魏央冷声应了一句,不着痕迹地扫了这几个监牢的差役,明晓不须一刻,消息便会传进宫中。
他淡淡收回目光,心无波澜。
谢欢不安了多日,终于如释负重,要浩气长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