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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央微微点头:

“一:太后当政期间,宁可国破,绝不言降。”

北绍是先人一点一寸打下来的江山,便是拼到溃不成军,那也不能拱手让人。

太后理解他的意思。

“二:她永远也不能打兵权的主意。”

兵权是国之根本,他允许太后垂帘执政,助谢欢治国安民,但不能同意她染指兵权。

兵力即武力,说到底,她若有了足够的武力,莫说魏家,便是她亲生的儿子,也恐危在旦夕。

魏荣延终究是不肯信任她的。

魏央目不转睛地看着白问月,注视着她细微的神情,接着缓缓又道:

“三:北绍姓什么都行,但唯独不能姓魏。”

皇帝谁都能做,但是魏家的人绝不可染指。这是魏荣延当初许给谢宁渊的承诺,也正因如此,这几十万的兵权,谢宁渊才放心交付给了他。

瞳孔微缩,瞠目结舌。

白问月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大将军和太后早有三章约法,怪不得太后对谢欢明明厌恶其表,却又不得不笑脸相迎。

她是没有办法。

长久以来,谢欢处在深宫朝堂,谨小慎微,日日寝食难安,过了近二十多年如履薄冰的日子,他担忧的是什么?

还不是魏氏的权倾朝野与太后的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