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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还真是有事相求母后。”谢欢笑的明亮。

“您看朕是否能帮贺大人求个恩典,他虽为官不久,却一直恪守尽职,念及他往日的忠心与功劳,母后开恩饶他个死罪吧。”

“他犯了这样大的命案,如何能饶呢?”太后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魏央,后者不动声色地淡淡饮茶。

显然无心理会。

“母后您也无需难做,朕来下这个圣旨,若是引起众怨,朕也愿意来担这个庸君的名声。”

似是表决心般,他又补了一句:“朕信贺爱卿。”

谢欢一向擅长迂回太极,他虽无实权,却极爱用转弯抹角的方式同太后协议,这样的单刀直入还真是少见。

时过境迁,太后倒是有些猜不透他了。

她转头望向魏央,后者漠不关心,一心品茶;

于是她转而问向他身旁的人:

“夫人如何看呢?”

白问月忽被提及,莞尔一笑,缓缓回话:

“回太后的话,臣妾久居深闺,不懂政事,不敢妄议。”

“正是因为你不懂,才要让你这个局外人来说说。”

太后满意地笑了笑,继而问道:

“一个刚正不阿的重臣,杀了十三条无辜的人命,该不该饶呢?”

闻言,谢欢与魏央不约而同地向她望去,白问月面色为难,佯装思索,过了半晌才谨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