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浇油的是,这一年前线频频告急,魏荣延不断上书调兵。
战事吃紧,朝廷无兵,这一切自然而然要怪罪到谢欢的头上。
兵连祸结时期举贤纳士,实非明智之举。
太后读着新科状元的文章,将前军的境况一五一十地说与谢欢听。
他理屈词穷,只得缄默听训。
太后问:“现下镇国将军多番申请调兵,皇帝认为该当如何?”
哑口无言。
他答不出,是意料之中。
最后还是太后‘宽宏大量’未与谢欢计较这其中明细,只道:
“文章自是好文章,皇上若是有心,便封官留用吧”
“只是。”她似不经意地撇了一眼,不紧不慢又道:
“在魏将军凯旋回朝前,这科举的事就切莫再提了。”
治国必得先定邦,这是身为一位君主的常识。
一切都要给守疆卫民让路。
只这一条“误国之举”,太后不但彻底粉碎了科举,连带着‘还政’事宜,也被名正言顺的拖延了下去。
于是这一年金榜题名的新科状元贺同章,便成了北绍唯一的一位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