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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央与白问月行至太宜宫时,太宜宫里请安的大小嫔妃早已人满为患。

太后坐于高位,手中拿串佛珠,百无聊赖地同她们家常话短。

这些妃嫔昭仪,平日里无事不爱争奇斗艳,偏爱往这太宜宫里跑。

深宫内院中无人不知,太宜宫是前朝后宫所有消息的流出地。更何况这一日,名动北绍的大将军带着夫人进宫谢恩,谁不想着来瞧个热闹呢。

魏央与白问月向太后请安行礼,夫妻二人面色无奇,不紧不慢。

满室静默,唯有太后笑的春风满面,她早已等候多时,心里便念着魏央带着新妻进宫来给她瞧瞧。

这终于见到了本尊,见出落的不俗,喜眉笑目,连喊了几声:“免礼,免礼。”

其余妃嫔,除却白来仪不以为意地饮茶,都忍不住侧目去瞧白问月的模样。

旁坐的魏皇后与正当宠的段丞相之女欣妃也细细打量着,心中好奇是何样的女子,能让惜字如金的大将军在太后面前舍开金口。

魏皇后是魏氏本家的一名女儿,与魏央同辈。

她十五岁进宫,如今已二十有一。她与魏央相处甚少,只知他的地位不管是在北绍还是魏家都无人能及,同样身为魏家人,这一点她还是心怀骄傲的。

既是魏央亲自挑中的人,应是不凡。

至于欣妃,那就说来话长了。在太后与给魏央牵的无数红线中,她曾是其中的一个。

可惜魏央婉拒了太后的好意,不曾与她有何来往。而段听竹也只知他是英勇盖世的将军,在太后面前拒了要赐婚的好意,未曾得见过他的真容。

父亲整日哀声怨道,惋惜未能与将军府结亲,她为此还曾愤愤不平过,左右不过是个将军,有何神气?她堂堂丞相之女,又有何配不上他?

然而塞公失马,焉知非福。她虽未能嫁于将军府,但却受封深宫,深得圣上恩宠。

父亲虽不见得有多高兴,她心中却是宽慰不少;如此一比,对魏央往日的无礼也全都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