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北绍万里疆土,一介女流治国,岂不笑话。
朝中虽唯太后马首是瞻,但也有高风亮节的股肱之臣从心底批驳女子参政,反感太后。
只不过是形势所趋,敢怒不敢言。
太后还政一事陷入僵持,久而久之,谢欢便懂得,有些东西,你不自己去拿,别人是不会主动给你的。
而魏央,对于朝中的事,始终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他自认守的是北绍的疆土,护的是北绍的百姓,忠的是身为将军的职责。
朝堂的诡计风云,自有那心怀天下的人去谋划,与他毫无干系。
他从颍州回来的这两年,太后与皇帝关系越发僵持,两人表面上看似母慈子孝,实则暗地里虎视眈眈,各怀鬼胎。
而他身为独掌兵权的魏氏将军,却不动声色地漠然中立,仿佛置身事外。
谢欢若真有能力,自是会去争去抢。
成王败寇,能者为王,他何必插手。
当然,他自是想不到,谢欢的手段,大大超出他的预期,怎是一个狠字了得。
四月芽绿浅香,桃花将绽未绽。
自那日圣旨传下之后,白府接连多日未曾闭门。
宫里的封赏还中规中矩,倒是将军府送来的三书六聘堆积成片,让人行不开路子。
再加上太后那儿送来的赏赐,大箱小箱地琳琅满目,比上谢欢前世的金银万担来的还要夸张。
按照常理,皇家册封与太后赐婚,都是圣眷恩宠,当为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