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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能,再害了他。

四月芳菲,天上挂着一轮清明的月,逐渐爬上树梢西沉天边。

屋内寒灯如豆,白问月倚在窗前,思绪万千。

已经过去了多日。

她已经确信自己死而复生了。

准确来说是重生。

她重新回到了自己十七岁这年。

正是这一年,白府接下封赏的旨意,她与白来仪进宫伴驾。

她依稀记得是四月中旬进的宫。

眼下,进入四月已经过了几日,圣旨不剩几日便要下来了,她该如何?

白父身居要职,且一直是太后的党羽。

当初谢欢纳妃全然不顾这点,还一纳就纳了他两个女儿。

在太后的眼皮子低下,堂而皇之地拉拢父亲?

太后的眼睛里从来是揉不得半点沙子。

她携幼子登基,独揽大权二十多年,如今又迟迟不还政与皇帝。

别说父亲不敢,怕是朝野上下都无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与皇帝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