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信低低地抽泣:“混蛋,混蛋”

“是,我是混蛋,”顾明州不住地吻他的侧脸,吻去他的泪珠,“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白雨信哭得更凶,用力捶打他的胸口,力气却在哭泣中越来越小。

顾明州搂着他,嗅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说不出的安心。

“我也想你,媳妇儿,我也是一样”

他喃喃地说着,忽然间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并非如想象中那样强大自信,总是轻易就被白雨信的一些举动激得发怒。

他看透了白雨信的缺乏安全感,却从未看透自己的。他害怕失去,那种忐忑与不安贯穿了他的一生,他甚至从未察觉到。

也真奇怪,白雨信那么别扭的性子,居然总能找到办法,让他知道,他正被深深地爱着,正被时刻需要着。

他的包容是居心叵测,白雨信的治愈却是浑然天成。

叫他如何能够不汗颜,又如何能够不爱他?

灵光乍现的这一刻,顾明州也禁不住鼻酸,情难自已地低下头,吻住他。

白雨信仰着头,回吻。

起初,这个吻只是充满依赖的慰藉,可吻着吻着,就变了味道,顾明州的手指勾住了白雨信的腰带,白雨信的手则探入了他的胸膛。

两人的吻逐渐加深,白雨信被迫弯下腰去,一个不注意,脑袋重重地撞在灯笼架上,这才恍然惊醒。

顾明州松开他,轻笑,将人打横抱起,在他唇上又轻轻碰了一下,揶揄道:“走,夫君带你找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