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冬柏霎时间大怒,“谁是主谁是客,分不清吗!”

“可最后一盆银丝炭,在吕公子屋里”已经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小厮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方才没有管。

一旁的阿才早就听得愤怒不已,厉声道:“去拿过来!”

小厮一愣:“这、这”

“那个劳什子吕公子就算是他阳海的小皇子又怎的,这是在白府!是顾大人和我家公子的家!”阿才怒不可遏,“让主子受着冻,却把炭火供到他那里去,哪有这样的事!”

冬柏没料到他这么激动,有些意外,但还是看向了支支吾吾的小厮:“听见了没,还不快去!”

“算了,”白雨信长长地舒了口气,揉了揉额角,“不过一盆炭,斤斤计较的像什么样子。”

那是一盆炭火的问题吗?阿才气的是那个吕延一副当家主子的态度,俨然就要爬到这个家真正的主人头上来了。

不过是个区区质子!

“公子,我当然知道你不计较,可今天必须给他一个下马威!”阿才气愤不已,“他要作威作福,只管回他的阳海,这里可不是他的地盘!”

他的话却像一把匕首,毫无章法地戳破了白雨信的自欺欺人。

原来,他已经窝囊到了要人叫屈的地步了吗?

白雨信深吸一口气:“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明天再说。”

“可是”

白雨信只觉疲乏至极,摆了摆手:“我心中有数,不必再多说了。”

阿才只得愤愤退下。

白雨信又忽然道:“冬柏,东西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