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有些沉默了,盛明栲好半响,才笑了一下,对牧崎说道:“看来你还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
牧崎坐近他身边,怕他突然发怒,赶紧说道:“我知道,我在联系了,那个男孩,我当初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想把他叫回来”盛明栲突然横眉扫过来,冷声问道:“叫回来干什么?”
牧崎哑然,他也不知道把人叫回来能干什么,亲都亲了,有什么是能弥补的吗?
“那,不叫了。”牧崎低声说。
盛明栲看着满桌的饭菜,突然失去了食欲,对牧崎说道:“牧崎,我不是非得揪着这件事不放,但我就是膈应,我过不去,心理过不去这道坎你知道吗?”
牧崎点头,认错般:“我知道。”
“你给我点时间吧,既然你都承认是自己错了,那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盛明栲吐了—口气,起身,准备上楼。
锅巴从他脚边串过去,可能察觉到爸爸跟爹爹又谈崩了,所以回头朝着牧崎喵喵叫了几声,然后跟盛明栲上楼,猫尾巴一直有意无意得扫着盛明栲细瘦的脚踝,给予爸爸一些轻声的安慰。
盛明栲把它抱起来,把自己摔在床上,锅巴被他按住,盛明栲把脸埋进猫肚子里,闷声问道:“我要怎么原谅一个人?”
从小到大,受到的知识教育都在教会我们知错就改,却没有教会我们怎么原谅一个犯过错的人。
盛明栲有些乏力躺在床上,楼下还有牧崎轻声收拾碗筷的声音,盛明栲看着天花板,有些失神。
拍戏这大半年来,两个人在云南朝夕相处,盛明栲自认自己的情绪已经没有一开始重逢牧崎时候的尖锐,所以才会有离开前的那场醉话。
他对牧崎已经放松了心锁,允许他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出现在自己的安全区域,允许他影响自己的情绪,允许他一步步软化自己。
这是要给牧崎机会了吗?
盛明栲不确定,他原本,就不喜欢男人,可他发现这些年,牧崎走了,他也没能重新喜欢女人。
说到底,男人女人都不喜欢,只喜欢那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