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现,在路上,周野将其发挥到极致。
周野问守林人:“这是什么树?”
“尖松,咱这一带特有的,别的地没这个。”守林人说。
相对于周野的主动融入,盛明栲做得却是细致活,他观察守林人的每个眼神,动作,以及在树林里利索得做防盗标记。
这年头,盗林的人可不少,没有守林人一天天的巡逻,山里的树木都被盗林人偷走不少。
一行四人走过山谷阳面,翻过山沟,就走到了阴面。
只是这阴面的山沟里,林木凌乱,从中间树干砍掉的不少,一砍砍了一大片,地上还有不少干掉的树干,是盗贼运不走,遗留下来的林木。
“这一片,是我腰扭到,不来巡一个星期,就被人砍走了。”老一些的守林人愤怒张牙说道。
盛明栲这才发现,他嘴里只有两颗牙,上面一颗,下面一颗,周围都是光秃秃的牙龈。
周野问:“后来抓到了吗?”
“哪里有哦,一砍木材就运走了,连车都没看到。”守林人说。
另一个年轻些的守林人跟他们介绍,说道:“其实守林是一份辛苦又寂寞的工作,年复一年得走过这片山,防山火,防盗贼,还要防着林子里的野兽,要是运气不好,还遇到猎人的捕兽夹,就算我们两天一巡,还是防不住这些盗木材去卖的,林子没守好,上面就要扣我们工钱,总共才多少钱,这一扣,娃儿的学费都没了。”
山路上,众人听完守林人的苦难,都有些沉默,盛明栲问:“国家发给你们多少工资?”
“几年前是八百,现在,涨到一千二了。”
盛明栲又问:“给你们买社保吗?”
“买的,但是有些达不到条件的,买不了,比如老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