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几乎要硬着头皮才能迈进步子,这时,他听见背后传来歇斯底里的诅咒与谩骂。
可能也只剩五米左右的距离,一只面色灰白的丧尸正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生按在地上。
它的一侧面部已经被锋利物撕至耳朵后方,表皮松弛脱垂下来。
獠牙当场刺穿了男生的侧颈动脉,男生的血管诡异地鼓动起来,泛着不可名状的黑色胶质。
他临死之前都死死抓着门把,直到一丝干涸的血迹在脱落的指甲下,留住他最后的挣扎。
纪南泽关上了门。
小个子吐得不是没道理,这间寝室,除了他和纪南泽,也只剩下两个活人一个死人,其他人既然没出现在这,多少也是生死未卜。
活人里一个是寝室长,就任学生会书记,姓胡。低保户,据说妈妈住院了,靠着机器维持呼吸,每天的费用都高昂的要命。
空闲的时候,胡书记一个人打好几份工,又拿奖学金来补贴家用。
还有就是人高马大的那位,寝室里都叫他虎哥,谈了个漂亮的女朋友,以前经常在寝室炫耀。
也不知怎么回事,现在像是断了联系,和他一帮东北哥们混得很好。
而那个死人不用多说,就是纪南泽惨死的下铺,他是个数学系学生,平时性格最豪爽,也最喜欢办聚会。不过,聚会这事,通常轮不到纪南泽。
他知道胡书记看不惯自己,也知道虎哥为了他女朋友防着自己,连带着一整个寝室的人,都不太待见他。
看他们气喘如牛的模样,估计匆忙回来时也没想过如何处理下铺的尸体。
虎哥把他俩拉进来之后就跑到窗台讲电话去了,他用的方言,估计是在和女朋友通话,聊学校发生的怪事。
电话才接起没一会儿,就被对面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