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林稍稍松开颜诗诗,两手捂住颜诗诗的耳朵,漏出一点缝隙在她耳朵轻道,“别怕,我在。”
“从现在开始什么也不要想,一会,一会就好。”
男人温热的气息围绕在颜诗诗的耳垂,温暖了颜诗诗整颗心。
平静下来的颜诗诗静谧的靠在季舒林怀里,享受此刻的幸福。
作为孩子的父亲,颜诗诗觉得有必要将事情告诉季舒林,颜诗诗言简意赅的说着整件事,却让季舒林自责不已。
“是我不好,没能看好孩子。”
季舒林还想说什么,颜诗诗伸出食指置于季舒林的唇边,无力的摇摇头。
“当我看见那个男孩打简一时,我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过去。”
“脑海里映起的全是我在医院的场景。”
该自责的人是自己才对,明明是第一个赶过去的人,却没能第一时间阻止。
季舒林将颜诗诗轻轻的按在怀里,摩挲着颜诗诗的秀发,静静的听着颜诗诗说。
“在经历生死的那刻,我竟然感觉不到害怕,我想我是放弃了。”
“之后住院的那段日子,明明大脑有意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我在想如果我一直没有醒来,你和简一该怎么办?”
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好在颜诗诗命不该绝,侥幸从阎王殿回来。
那个日日夜夜里自己只能靠葡萄糖注射-液补充能量,甚至颜诗诗一度都要放弃自己了,可是季舒林从来就不相信天命,意在人为,每天白天除了工作就是照顾简一,只有等到夜晚才是最真实的季舒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