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家人死了人,如果家属真的把过错归咎在颜诗诗的那个病人身上,他怕她受到牵连。

因为这样一句话,颜诗诗胸腔里忽有什么柔软微微塌陷。

“别担心,”她的声音格外的轻柔,“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劝架我很在行的,别忘了我是什么专业的。”

又说了很久,季舒林才总算勉强被说服。

一路上,颜诗诗做了陈红的很多心里建设,陈红却一直心不在焉,甚至连眼神都没了焦距,越接近目的地,她越焦躁,这个寒冷的日子里,她整张脸却都出了汗。

“陈红,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颜诗诗按响门铃之前说,“既然来了,把所有你想知道的答案都问清楚,好吗?”

半晌,陈红点头。

事实上颜诗诗也有些忐忑,她怕家属真的如季舒林料想的那样咄咄逼人,那这一趟很有可能对陈红的病情没有利处而是更多的伤害。

门很快开了,两个中年人,神情有些憔悴,但看得出来很和气。

“你们是?”中年女人有些疑惑。

陈红踟蹰着,眼泪先刷刷地落下来,身子颤抖地厉害,差点夺门而出。

“哎哟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中年女人先是楞了楞,然后很关切地递上纸巾,语气温暖的不像话。

“还傻站着什么,快让人进来坐。”中年男子热情地招呼。

颜诗诗把中年妇女拉到一边,把陈红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中年妇女听了后很是震惊。

“这件事我和孩子他爸早就想清楚了,怪不得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