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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骊面无表情,看了齐棪一眼。

齐棪脸皮极厚,回以一个久等了的笑容,弯腰用擦过翊安嘴的帕子擦鞋。

刚走两步,齐棪喊住她,补了句:“殿下,我方才说的,记得考虑。”

考虑?

考虑什么。

翊安走着走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句低沉的话,“我想要你,给吗”。

耳根即刻又烧起来。

她只好拿帕子捂住,将气喘匀了,才回到宴上。

太荒唐了。

阮静兰宴上不时瞥向翊安,方才见她离席半响不回,便让人去打听。

原来是境宁王找她。

本以为他们有要事相商,结果翊安这般模样地回来。

眼神柔媚,脚步稍浮,嘴唇上半点胭脂没有,还略有些红肿。

阮静兰到底还未出阁,想明白后脸上瞬间通红起来,只觉得羞人又尴尬。

然而细想之下,面色有些发白。

人家夫妻间越甜蜜,她心里越不是滋味,像拿刀子刮她一样。

她在京中这些年,不是没见过境宁王,从前并未放在眼里。